魏忠賢雖是一代奸臣 但他身上又有哪些優(yōu)點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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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賢是古代最為出名的宦官之一,他憑借明熹宗對他的寵信,大肆排除異己,獨攬大權(quán),甚至是被稱為“九千九百歲”,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當然魏忠賢所做之事禍國殃民,也被認為是一代奸臣,不過魏忠賢竟然能從一名宦官做到權(quán)傾朝野,沒點本事恐怕很難達到此成就。就算魏忠賢是奸臣,他身上肯定也會有優(yōu)點。凡是都有兩面,我們可以學習好的一面,那魏忠賢的優(yōu)點究竟是什么呢?
一、魏忠賢常被人津津樂道的,就是他的“市井無賴”身份??墒芯疅o賴那么多,成事的為何偏偏是這個魏忠賢。因為這個無賴,有個笑傲世間大多數(shù)無賴的優(yōu)點:敢賭。
他的敢賭,可不止是砸錢多,關(guān)鍵是豁得出去。以《玉鏡新譚》的形容說,那真是“家無擔石而一擲百萬”。明明沒幾個錢,可就敢傾家蕩產(chǎn)的狠砸,而且還相當輸?shù)闷穑黑A了就“叫嘯狂躍”,輸?shù)镁庖矎牟灰姲l(fā)愁。兜里只要有倆錢,再接再厲玩命下注。
可別小看這賭徒風格,他這“敢賭”的狠勁,何止砸在了賭桌上,更砸進了人生里。也只有這種能豁出去的人,才敢憤然揮刀自宮,哪怕自宮后才知道今年不招太監(jiān),還能帶著半殘身子繼續(xù)闖。瞅準了李選侍王安客氏等“大樹”,下注的時候眼皮不眨,豁出一切去抱粗腿。他那不可思議的發(fā)跡路,就是這么瘋狂“賭”出來的。
二、當然,一個無賴能熬到魏忠賢這地步,“敢賭”只是基本要求,輸?shù)闷鸶恢故切膽B(tài)問題。放在魏忠賢屢屢賠的血本無歸的人生里,能扛住才是關(guān)鍵。
魏忠賢呢?在他憤然揮刀自宮,卻發(fā)現(xiàn)做太監(jiān)無門后,他的人生也是瞬間跌進最低谷,直接流落到街道上,變成個吃百家飯的流浪漢。最慘的時候白天在街上要飯,晚上在破廟里棲身,可就是這么半死不活的人生,他還能“不自為辱”,淡定的扛了過去,熬來了人生又一個機會:入宮做了“小伙者”。
然后在吃苦受累成常事的宮廷生活里,扛造的魏忠賢,也是咬牙繼續(xù)扛,吃多少苦受多少罪,永遠都是笑呵呵的模樣,以至于“人多以傻子稱之”??煽此髞碜?quán)時的兇殘干練,真心跟“傻子”不沾邊,只能說,能扛造的他,太能裝。
一個人,可以扛住那么多的羞辱艱辛,牢牢隱藏自己真實一面,騙過身邊所有的人。如此無賴,著實是可怕的無賴。他后來的“爆發(fā)”,確實不奇怪。
三、超強執(zhí)行力
如果說“扛造”,是魏忠賢強大的生存技能。但想在明朝“太監(jiān)業(yè)界”成為佼佼者,僅靠這本事顯然不夠。明朝太監(jiān)的特殊角色,也讓太監(jiān)們有個高門檻:能辦事。
這一條上,魏忠賢看似很不靠譜:大字都不認識幾個的人,能辦成什么事?可魏忠賢的優(yōu)勢就在這里:不識字不要緊,關(guān)鍵要辦成主子喜歡的事。
比如他的發(fā)跡,最初是靠了給天啟皇帝的生母王氏做飯,可這個機會,當時根本算不上機會:王氏出身低微,失寵已經(jīng)多年,不折不扣的冷灶。但“沒文化”的魏忠賢,卻能施展手段,不但成功給王氏母子(未來的天啟帝)改善生活,還動不動就弄來果品花卉等好物件,接著“轉(zhuǎn)獻先帝(天啟帝)以固寵”,叫天啟帝這悲催的童年,不知不覺就多了其樂融融。
這看似不起眼的表現(xiàn),卻藏著這位未來的權(quán)閹,十分強大的執(zhí)行能力。
而在后來魏忠賢大權(quán)在手,與東林黨爭權(quán)也到了白熱化時,魏忠賢的應對,也是相當簡單粗暴,直接跑到天啟皇帝面前嚎啕大哭,哭的天啟皇帝心軟之后,接著就輕松翻盤——最簡單的辦法,完成最關(guān)鍵的逆轉(zhuǎn)。
這樣一個能以簡單方法解決問題,且執(zhí)行風格十分強力的角色,雖說“學歷”低,卻是天生的好打手,平步青云自然不稀奇。
四、外強中干
后人眼中的魏忠賢,無論是褒是貶,都是個無比兇神惡煞的形象。但這位“廠公”,真的是非?!皻⒎ス麤Q”?
比如東林黨楊漣憤然一擊,上書彈劾魏忠賢大罪時,魏忠賢的第一反應,并非勃然大怒,而是嚇得渾身如篩糠。甚至蘇州民變爆發(fā),打死了魏忠賢的走狗后,被打了臉的魏忠賢,也是立刻慌作一團,嚇得身邊的“干兒子”們當場跪一地。外表強大的他,內(nèi)心其實十分脆弱。
而當天啟皇帝病重時,慌作一團的魏忠賢,也是跟著亂出招,竟然聽信庸醫(yī)忽悠,給天啟皇帝弄來了“仙露”治病,其實就是米湯,灌飽了米湯的天啟帝,大好的治療機會耽誤,當然也就朝著黃泉路一去不回頭。魏忠賢人生最重要的靠山,其實就是被他自己的荒唐操作,一口氣加速“弄丟”。覆滅,自然也就在眼前。
綜合說來,晚明權(quán)閹魏忠賢,就是這樣一位有著極強忍耐力與執(zhí)行力,但眼光格局十分欠費的角色。做個沖鋒陷陣的打手很合格,至于大權(quán)獨攬?甚至“殺伐果決”?這事兒,還是洗洗睡吧。也只有逆淘汰加劇的晚明年代,才能滋生出這樣一位,把大明朝折騰得亂七八糟的怪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