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督教中的“阿門”是什么意思?“哈利路亞”是什么意思?
荒野風(fēng)
我們經(jīng)??梢栽诤芏喾磻?yīng)西方古代或是現(xiàn)代的電影中看到一個場景,那就是基督教徒不論是在什么情況下,任何場所做完禱告之后就會輕聲說上一句“阿門”或是“哈利路亞”。那么這個“阿門”和“哈里路亞”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呢?接下來小編就分開來單獨(dú)給大家講解一下吧。
“阿門”的意思以及應(yīng)該怎么說
我那導(dǎo)演朋友人為,阿門的邏輯重音應(yīng)該在前面,也就是在“阿”字,他認(rèn)為“阿門”是宗教儀式的結(jié)束語,沒有確切的現(xiàn)實(shí)含義。
大概,很多朋友從國產(chǎn)影視作品里領(lǐng)略過國產(chǎn)牧師神甫們的“阿——……門”——“阿”字出口,叫板一樣高亢,長長拖音,綿綿不絕間帶出凝重的“門”字?;靖芭鸢伞S河”屬于相同畫風(fēng)。這景兒,要讓真正的西方神職人員看到,怕是猜不出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滿擰!不知所云的滿擰!
阿門,是早期(清末民初)不太懂基督教(天主教、新教)的翻譯家的音譯,其西語原文是amen,根源為詞組aman,是祈禱的結(jié)束語,亦有衷心贊成之意。讀法肯定不是叫板式的高亢和朗誦詠嘆般的拖長。一般來講,英語國家的人,會循著aman發(fā)音,a是輕音、man是重音,低沉而迅速地說出來。非英語國家的人,更多循著amen去發(fā)音,a讀作這個字母的英語語音,即漢語拼音的ei;men的讀音介于漢語“門”、“民”之間,兩個音節(jié)都是重音,有明顯間隔,讀出時是平靜的語氣和中速或略快于中速的語速。
順著上述,開口試試,肯定會發(fā)現(xiàn)咱們影視劇里的高亢叫板拖長音,很露怯。
基督教,特別是更傳統(tǒng)的天主教派,其神學(xué)典籍,多以古拉丁語為基準(zhǔn)。
經(jīng)過較為長期的引用、借用、變形,這種語言已經(jīng)不再是實(shí)用的官方語言。
但今時西語主流語系中的拉丁語系和盎格魯薩克遜語系,多多少少借用了古拉丁語。
有些在含義上做了象征、引申,比如August,英語意為八月,本來是人名(奧古斯都),奧古斯都是在八月出生的,所以,他的名字,就成了盎格魯撒克遜語系中的八月。
有些基本就是原意保持。比如a man——就是一個人、一個男人的意思。
基督教托生的原始宗教認(rèn)為,男人的身體,是宇宙間最完美的結(jié)晶。至于為什么這么認(rèn)為,說來話長,且涉及原始生命概念,太占篇幅,也保不齊讓警惕性高的疑似“三俗”,所以免談??傊?,人家就這樣認(rèn)為——男人的身體,是宇宙最完美的結(jié)晶。
在這樣的認(rèn)為之下,a man,其實(shí)可以理解成一種祈望式的祝福。
所以,非要說“阿門”指向什么意思,可以回答:一個人。
哈利路亞是什么意思,又該怎么說?
哈利——路亞、哈利——路亞……人家唱贊美詩可以這樣唱,但這絕不意味著這四個字可以按咱中國人習(xí)慣的兩兩一組分開來去理解。
這個也是宗教詞匯。
隨便翻個詞典,哈利路亞,會查出3種拼寫:Hallelujah、halleluiah、alleluia,其中alleluia是比較后來的衍生詞。
無論原生還是衍生,也無論哪種拼法,詞典給出的釋義都是“贊美上帝的頌歌”、“贊美上帝的禮拜儀式”。深究起來,這個詞匯的最源頭,是希伯來語(古代西方語言,目前仍在工具化使用這門語言的國家,唯一只有以色列),意為“贊頌耶和華”。
耶和華,就是上帝。上帝的稱謂,是咱中國人翻譯的。耶和華也是咱中國人音譯來的,是上帝的名字。上帝也有名字的。就像我們的玉皇大帝也有一個平凡普通的人名一樣。但一般,我們都不會直呼其名,因?yàn)槟菢硬粔蚓匆?。在人家那兒,也是一樣道理。不能耶和華耶和華老耶老華這么叫,沒禮貌。
贊頌耶和華,就是贊頌神靈。Hallelujah、halleluiah,是兩部分組合的——Hallelu是贊頌的意思,jah、iah,是神靈的意思。
所以說,哈利路亞,意思上來講,是“哈利路”和“亞”的組合;前者表示贊頌,后者是對神靈的簡稱。發(fā)音時,四個音節(jié)是連續(xù)不分段的,在“哈利路”和“亞”之間小小停頓亦可,但肯定不是“哈利、路亞”。
這個在我們的影視里并不多見。大概也是沒必要表現(xiàn)吧。
阿門說錯了,大不了,人家笑笑??蛇@個要是說出毛病來,人家可能真會不高興了。
土法裝洋的生活笑話
表述外來詞匯時,如果有中文音譯,大可直接按中文的讀法讀出來,比如coffee,咖啡,就說咖啡,沒毛病,用不著發(fā)著中文的音,憋著想當(dāng)然的洋味兒,聽起來很可笑不說,弄不好還出錯、露怯。
舉兩個例子:雪茄、吉他。
雪茄,一種煙草制品,中文讀作xue(三聲)、jia(一聲)。
我們的電影里,號稱旅居外國多年的老先生,拿雪茄招待同樣旅居外國多年的老朋友,臺詞這樣說的:來,抽一只哈瓦那雪茄吧。其中雪茄二字,故意加了洋味兒,雪字讀成薛,三聲變一聲,讀作重音、拖著長聲兒,茄字改讀成嘎,輕輕帶過,雪茄成了薛——嘎。
這個可以直接笑噴了。
雪茄的西語是cigar,ci是輕音,讀作英語字母c的音,重音在后面的gar,讀音相似中文的“嘎兒”。試著讀讀看,跟薛——嘎,完全兩碼事吧。
這句臺詞——來,抽一支哈瓦那雪茄吧——還有倆別的毛病。
一是雪茄從來都用“吸”或“嘗”而不說“抽”。關(guān)于這一點(diǎn),作為資深煙民,筆者絕對有發(fā)言權(quán)。至于為什么,可以是另外的話題了,這兒不多扯。
第二個毛病——既然雪茄帶了洋味兒,哈瓦那是不是也得洋一把啊?
洋不出來了。也的確難。哈瓦那有英文發(fā)音,但人家本來是西班牙語地名,往哪邊洋呢?
其實(shí),特簡單——遞上雪茄,說:嘗嘗。好東西。正宗哈瓦那。哈瓦那就說中文,不用裝洋,該避開的全避開了。
再說吉他。
我們的土法裝洋,把“吉”字做了洋化的變形,重音讀作gi,他字為輕音。現(xiàn)代漢語里沒有讀作gi的字,但這個變形發(fā)音,倒真有點(diǎn)兒靠西語原詞。
吉他的西語guitar由gui和tar兩個音節(jié)組成,但是,重音在后面的tar,所以,非要裝洋的話,應(yīng)該把重音念對地方。
世界很大,文化很多樣。有自信是好事,也是必須。但對外部太多其他,多一分謙恭的謹(jǐn)慎,多一絲求解的敬意,多一番深入的功課,肯定會更能贏得尊重,真怎么著了的話,也更知己知彼點(diǎn)兒不是么。
二百年前,我們說洋人是紅發(fā)綠眼的猴子,結(jié)果讓人家打得稀里嘩啦,金磚銀錠從舅舅家賠到姥姥家。技不如人固然是主因,缺乏了解、更缺乏去了解的愿望,也不容忽視。
一百年前,我們把洋人叫列強(qiáng)、帝國主義,血拼幾十年,都趕走了;金磚銀錠一根毛兒都沒要回來;咬牙不求人,自己求強(qiáng)大;但有沒有真正去思考思考為什么當(dāng)初受他們欺負(fù)?
現(xiàn)如今,我們擁抱四海,朋友遍天下,應(yīng)該再不會土法裝洋了。真正的“大”,必定包容萬方、海納百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