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書法家米芾是個怎樣的人?米芾竟然有潔癖
天總會晴
米芾,是歷史上一位非常有名的大書法家,不學(xué)習(xí)書法可能不了解他,但是在書法界,米芾的名氣也是非常高的。米芾是宋朝人,然而作為一個書法家,米芾卻有一個令人無奈的習(xí)慣,他有潔癖。書法家怎么可能一點墨水都不會沾到?然而米芾居然有潔癖,不知道他的日常生活是怎樣的?一起來看看這位大書法家是一個怎樣的人吧。
1.愛好書法的人都知道米芾的大名。
米芾是北宋時期的大書法家,和蔡襄、蘇軾、黃庭堅合稱“宋四家”。《宋史》說:“芾特妙于翰墨,沈著飛,得王獻之筆意。”明朝大書法董其昌更是把他列為宋朝書法的No.1。
但是,你是否知道,米芾有極其嚴(yán)重的潔癖,嚴(yán)重到惜字如金的《宋史》都花了二十一個字來強調(diào)——“而好潔成癖,至不與人同巾器。所為譎異,時有可傳笑者。”要知道,米芾整個的傳記也不過兩三百字。
米芾去世后,蔡肇為他撰寫墓志銘,在銘文中有“浣衣濯帶肌瘳皸”一句,說他經(jīng)常洗濯,連皮膚都起皺了。這樣的描述居然也堂而皇之地在墓志銘中占了一行,可見其給世人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。
2.來看看米芾的潔癖到了什么程度。
有潔癖的人洗手的次數(shù)是多于常人的,米芾就是這樣。只要用手拿過東西,米芾馬上就把手洗一遍,所以無論走到哪里,仆人總要帶著一壺水,時刻準(zhǔn)備著伺候米芾洗手。
米芾洗手從不用盆,他嫌盆里的水不干凈,洗手統(tǒng)統(tǒng)都是“流水作業(yè)”。洗完后還不用毛巾擦,兩只手拍拍打打、抖抖晃晃,像打擺子一樣,直到晾干。
宋高宗趙構(gòu)在《思陵翰墨志》有這樣一段記載:世傳米芾有潔疾,初未詳其然,后得芾一帖云:“朝靴偶為他人所持,心甚惡之,因?qū)蚁?,遂損不可穿?!?/p>
有潔癖的人,對于自己的私人物品十分在意,絕不能容忍他人的染指。
有一次,米芾上朝所穿的官靴被人動了一下,這下麻煩大了。回到家,米芾把朝靴洗了又洗,刷了又刷,明明已經(jīng)很干凈了,米芾還是三不罷四不休,最后直接把靴子洗破報廢才算完事。
自己的東西別人不能動,別人用過的東西,米芾當(dāng)然也不會使用,為此甚至不惜丟官貶職。
米芾曾擔(dān)任太常博士,負責(zé)太廟的祭祀禮樂,在主持朝廷祭祀活動的時候,要穿規(guī)定的祭服。這件祭服屬于國有資產(chǎn),誰主持誰就穿。米芾嫌祭服有人穿過,就拿回去洗,一遍不夠兩遍,兩遍不夠三遍,反反復(fù)復(fù)。
因為宋朝屬于火德,祭服上有火焰的紋樣,那時候染色的水平不高,洗了幾次之后,用力過猛的米芾居然把祭服上的火焰洗掉了,染料褪色還把火焰紋樣周圍弄得污七八糟的。
穿著這樣一件祭服去主持活動,滅門也正常。幸虧宋徽宗趙佶知道米芾的潔癖,沒有發(fā)飆,只是將他罷官了事。
由于潔癖,米芾被別人鉆了空子,舍棄了自己的心愛之物。據(jù)《清波雜志》、《古今笑史》記載,周仁熟與米芾是很要好的朋友。一天,米芾在周仁熟面前夸口炫耀,自己得到了一方硯臺,絕對屬于“天地秘藏”,世間少有。
周仁熟故意說了一些風(fēng)涼話,用激將法激得米芾把硯臺拿出來一起賞玩。周仁熟對這塊硯石贊賞不已,故意說:“不知發(fā)墨情況如何?”說完“呸”一聲,對著硯臺吐了口唾沫,接著磨起墨來。
正準(zhǔn)備喊人去取水的米芾瞬間傻了,這硯臺還能要嗎?周仁熟忍著笑把這方寶硯抱回了家。
民間還流傳著一個“米公洗墨”的故事。說的是米芾在江蘇漣水當(dāng)縣令的時候,期滿離任,米芾再三叮囑家人:“凡公之物,不論貴賤,一律留下,不得帶走”,米芾親自逐一檢查,生怕家人不小心把公家的東西帶走了。
檢查中,米芾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常用的一支毛筆上沾有公家的墨汁,于是臨池洗墨,不帶走漣水一點墨汁,清清白白上路,一時傳為佳話。這則故事中,米芾被上升到廉政榜樣的高度,但實際上,這跟清不清廉真沒多大關(guān)系,就是潔癖而已。
3.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,米芾挑女婿也是走潔癖的套路。
據(jù)《萬歷野獲篇》記載,米芾給給女兒找婆家的時候,挑來選去總是感覺不合適。后來有個小伙子,名叫段拂,字去塵。米芾一看就覺得這個名字“干凈”,他高興地說:“拂矣而又去塵。真吾壻也”,已經(jīng)拂拭清潔過了,再去一次塵,真是我的女婿呀!
千里姻緣名字牽,米芾的女兒因此嫁給了段拂。段拂是個挺有水平的讀書人,但人品不算好,在宋高宗趙構(gòu)當(dāng)政時期,段拂“讒附秦檜”,靠著拍馬屁當(dāng)上了相當(dāng)于宰相的參知政事。
不知道米芾是不是有道德潔癖,如果知道女婿后來的所作所為,已經(jīng)去世地米芾會不會后悔當(dāng)初的選擇。